《儿时情景·梦幻曲》舒曼
在灵买会7.13的demo day活动中,我有幸与@家宜的『画出心中的美好』项目相遇。她听着我的描述,画笔痕迹流动浮现,和内心彼此映照,有一种“想象照进现实”的感觉,这个过程非常的『艺术疗愈』。
她帮我画了一幅画,名为《童年》。她说,听你的描述,你真的比我更(?)体验过快乐的感觉。这幅画是这样的:
小时候,我喜欢在放暑假的时候住在大表哥家,还有二表哥一起。我们三兄弟熬夜打游戏,并且睡到第二天中午。那时候还是泡泡堂或者跑跑卡丁车的游戏年代,印象中有2台电脑,并且这些游戏都可以提供双人键盘操作,我们一起组队开房间,击败或被击败了很多网友。
晚上,我们看电视剧《浪漫满屋》、《火影忍者》,或者观影香港古典林正英版僵尸类型片。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把我吓到了,可恨的表哥还躲在窗帘背后装鬼!
如果玩到很晚,我们也都饿了,我们会去街边吃上几串麻辣烫,或者臭豆腐。那时候的东西真的巨好吃(可能因为不是我付钱。
那时候,我感觉这样的快乐时光简直是无穷无尽的。(当然也少不了暑假作业的衬托)
…..
家宜问我,是你们关系中的什么因素让你感到如此快乐?我答,那应该是一种『同伴』的感觉。一起分享(分配)游戏时间,共享生活中的快乐,而不感到忧虑。根据自体心理学的理论[我写过],我当时应该享受的是『孪生客体』的在场,即同等能力范围的,互相陪伴一起探索这广袤世界的同伴。它们不是权威,更为平等和亲近,但也能在他们身上学到新的技能和视角,满足新鲜感和好奇感…..
对于孩子来说,精神上的在场感是非常需要的。而『孪生客体』非常好的满足了这样的需要。有些养育者身体在场,可是精神上完全在另外的地方,工作、无休止的其他事务。孩子能够敏锐地感知到这些,失去了养育者的存在感,就失去了依恋的接触,重回孤独。只要稍加回应、互动,孩子感知到自己是被承认、被看见,在一定程度上被尊重和满足的,ta就能够找到办法,度过最快乐的一天。
可惜,我这样的快乐日子在大家都成为成年人之后回不去了。它变为了心中的自留地。故事的角色“长大了”,有了更多顾虑,更多现实的事物要照顾,价值观不同,心的距离似乎也不再贴近。我怀疑他们可能也像我一样怀念过去的时光。但也仅仅是怀念。从这种意义上来说,时间是残酷的。因此,我们也需要对过去的快乐时光不再来,进行哀悼—我们曾经快乐过,但关系总是在变化的。继续前行,也许我们会在新的人身上找到这样的快乐。我们寻找兴趣、热爱,以及愿意和我们一起做事的伴侣。谁说这不是童年期望的再现呢?
和家宜合作的过程和心理咨询有共同的疗愈因子。人内心的想法是流动而漂浮的,不确定的。哪怕看似固定的记忆,也会随着当下的心境而进行重塑,再编码[1]。而当我们去将它表达出来,可以被另一个人见证;亦或者用绘画、手工、戏剧等现实的东西所映照和再创作,它就是一种能量的释放、传递和交换。人是社会动物,当情感在人群间互相连接,交换,它就有可能发生转化或升华;而当情感长期压抑自己心中,就很难消化和安抚,其深入潜意识,通过无意识行动来被情绪驱使。因此戏剧,绘画都成为后现代很重要的疗愈手段。
弗洛伊德的“力比多”理论[2],就蕴含着个体的生命能量与外界交互的含义—通过口、便、性这几条通道,推动人格发展。在后现代的叙事疗法,《叙事疗法实践地图》中,咨询师将儿童杰弗里的ADHD画成了一幅画,作为他的朋友兄弟,他的名字叫AHD。这种方法也对症状卓有成效。[3]
[1] Reconstructive memory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Reconstructive_memory
[2] 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, Sigmund Freud, 1905,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Three_Essays_on_the_Theory_of_Sexuality
[3] 《叙事疗法实践地图》Michael White , 2011 ,https://book.douban.com/subject/6938053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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